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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年历史中走来 米升盛载着一个美丽乡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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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声在线讯(记者瞿建波 何婷 喻亮)1600多年前,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问世,“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一片亦真亦幻的乐土呈现在世人心中。因此,中国人有了一种奇妙的情结——“田园情结”。

如果说,田园代表着万千国人“向往的生活”,那么城市则是用石头写成的史诗,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前进。不可否认,在这个城市化进程飞速发展的时代,我国乡村面临着凋敝和衰落的客观事实。“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如春风吹拂大地,正焕发起广大基层乡村的无限生机和蓬勃活力。

好风凭借力,作为正当时。我们看到,在湖南长沙,一个关于米升,关于新时代村民幸福生活和美好期盼的美丽乡村梦,正在流传……

“守护米升”签约仪式现场

湖南日报党组成员、华声在线总裁龚定名在签约仪式上发表讲话

“守护米升”签约仪式现场

约定瞬间 文化传承书新篇

7月5日上午,湘江之畔,盛夏清风徐徐,摇曳的柳条向道路对面的写字楼招手。这时的凯乐国际城办公楼内,正在进行一场低调而庄重的签约仪式。

签约的双方是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和湖南华声掌控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据悉,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是全国唯一一家收藏米升的博物馆,而华声掌控是湖南日报集团旗下华声在线股份公司的控股子公司,专注慈善公益、互联网技术研发和文化传播。

米升博物馆馆长杨杰和华声掌控副董事长兼总经理彭文杰分别在两份协议书上郑重地签下名字,起身,同时伸出右手握在了一起,会场响起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在这一幕被相机定格的瞬间,二人身后背景板上的一行字——“守护米升,米升博物馆与华声掌控合作签约仪式”格外显眼。未来,双方将在米升文化传播、公共服务平台搭建和慈善公益等方面展开合作。

“米升虽然只是农耕文化中的一个小小符号,但她却承载着中国农业社会几乎全部的信息,大到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小到民风民俗、柴米油盐、世人之价值观、道德观,无不浓缩其中,因此,米升与中华民族的发展息息相连。”杨杰馆长现场讲述了开办米升博物馆的心路历程,并表示作为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创办人,将以本次签约为新的起点,发挥好米升这一独特的文化资源优势,为米升文化弘扬不懈努力。

湖南日报党组成员、社委、华声在线总裁兼华声掌控董事长龚定名出席活动并表示:“首先感谢杨杰馆长对湖南日报报业集团的信任,也感谢社会各界对这项事业的推动,第二围绕合作我们将做好服务,作为党媒集团我们具有很强的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旗下有十几家媒体,特别是华声在线作为党媒所管的企业,产业布局与米升博物馆有很多重叠的地方,将来完全可以平台共建,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做到全媒体推广,全产业合作。未来可以围绕这四句话来做,即传承文化,振兴文化产业,共建研学基地,体验农匠精神。”

长期以来,米升博物馆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得到了省市县三级领导的大力支持,文化界、教育界、收藏界的几位嘉宾也出席了本次活动。长沙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陈合宴表示:“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是兼具历史和现实意义的一张文化名片,也是长沙县文化建设的一个巨大宝藏。”

国际稻都董事长、袁隆平院士助理黄崎表示;“双方的合作是一个跨时代的开始,湖南是稻作文化的发源地,以米升为载体的稻作文化的挖掘大有文章可做。”

湖南省收藏协会秘书长林安国则说:“米升与社会大众息息相关,以米升作为主题收藏系列,并办成了一个博物馆,意义非常重大。”

湖南践行国学公益基金会理事长、中南大学博导、教授颜爱民认为:“米升收藏应该从文化的角度将它深化,将文化挖掘和文化产业结合起来是可行的。现在国家已将传统文化教育纳入到了中小学教育体系,未来可以对接博物馆体验式教学。米升是稻作文化的载体,而湖南本身就具有稻作文化的特点,可以考虑开发情景式、体验式文化旅游项目。”

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馆长杨杰

二十五年 一往情“升”追梦路

时光倒回到四十多年前,同样也是一个炎热的7月。

在长沙县黄花镇一个小村庄里,正是双抢时节,早稻成熟,收割后,得立即耕田插秧,村民们忙着抢收抢种,似是在跟时间赛跑。就在四处一片繁忙的时候,一个在田间帮忙的小男孩忽然看到大人们都聚集在了一起,于是也跑过去,一瞧原来是叔叔中暑了。

众人匆匆五花大绑将叔叔抬回家,小男孩的爷爷让他到正屋后面的米堂去取个东西,慌乱中他跑过去,踮着脚取了来,爷爷拿过去,用点燃火柴在这个东西里面烧了一会,然后就着一罐热烟往叔叔背上一盖。个把小时过后,叔叔竟然神奇地没事了……

后来小男孩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拔火罐,而用的工具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米升。这个小男孩就是杨杰。“量米比称米省事得多,谁家里没有一个米升呢。”日图三餐,夜图一宿。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资还不充沛,一个家庭一个月吃多少斤,一顿摊几两,做饭的人心里都得有数。

“童年最深刻的记忆是背着米升去借粮。到别人家去借,别人家来借,借来借去是常事。”杨杰尤为赞叹母亲们的智慧,“妈妈们都算得可清楚了,今天借了多少,明天还多少,每家的米升还是有所不一样的,可她们计算得不差分毫。叫我还米时,妈妈总要多抓一把米在上头,这是感谢别人救急。”平升尖升相差了半两多,借米去,别人家尖升不高或是平升塌塌的,也没办法,是来借米的,还米时要不把米升堆起来,再借就难了,主妇们的心思,一家人的光景在米升来米升去中悄然地显现了。

生在上世纪70年代的杨杰,或许是米升的最后一批追忆者,也正是由于这样一种扎根在童年的情结,让他对米升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如今的黄花镇既是生态农业名镇,也是工业经济强镇,还曾入选湖南省首批最具民生幸福感乡镇。从熙熙攘攘的乡镇路拐进一条小路,车行几分钟,就进入了树荫掩映的村落。其中有一座与周围房屋风格不太一样,白墙红柱,颇具中国风的庭院,这就是米升博物馆所在之地。这也是杨杰的家。

杨杰用了25年的时间走遍千山万水,从全国各地收集了上万个小小米升,并建立了这所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远居于村落之中的米升博物馆,好似不问世事的隐者,或许正是僻静之处才适合用以收藏人的回忆。

推开展览馆的门,一股浓郁的米香扑鼻而来,这种历久弥香的味道让人惊叹。在成堆的米升中,历朝历代的米升多不胜数,从明代到清代乾隆、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再跨越到民国时期,其中又有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米升,如藏族升、满洲升、白族升等;不同用途,不同制式的米升目不暇接,如官升、民用升、火印升、堂号升;不同主题、不同工艺的米升比比皆是,有阴刻工艺的诗词歌赋、寓言轶事,也有阳刻浅雕工艺的祖训、格言。

“一万个米升就有一万个故事,没有一个米升不是特别的,每一个米升都是请回来的,把米升装满,从来都是家庭的头等大事。”然而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很多人盼星星盼月亮住进了城市,很多民俗化的东西都被舍弃了。

从以前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到现在建起了展览馆、农村书社、百草园,甚至每一处建筑设计都颇具心思;从走到哪里都关注米升,到收到几百个米升任何人拿任何东西换都舍不得,直到米升数量突破一万;从小时候的情结,到挖掘米升文化,再到保护和传承米升。对于小小米升,杨杰倾尽毕生心血。

杨杰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当米升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当这些东西的使用功能丧失后,究竟它们还有没有用,还需不需要继续保存和传承下去。值得深思。

米升博物馆展品

米升博物馆升印书屋

千年沉淀 斗升之间见乾坤

到过故宫的人可能都见过,在太和殿和乾清宫前的丹陛上各陈设有两件历史悠久的文物——日晷与嘉量。日晷陈设在丹陛左侧,嘉量在右侧。嘉量,就是我国古代的标准容器,器上有包括斛、斗、升、合、龠五种容量单位的刻度。

由此来说,米升和嘉量来自同一个家族了。 我国历代统治者都十分重视制作嘉量,嘉量家族从而被视为是皇权的象征,象征着国家统一和强盛。

“米升背后文化十分丰厚,越看越有味道,需要我们去挖掘和传承其潜在价值,把传统文化烙印弘扬下去。”杨杰表示,在近十年收集米升的过程中,也对米升文化做了系统梳理和提炼。

他说,米升是国之重器,商鞅变法统一度量衡、‘田氏代齐’等典故都昭示了一个道理,米升代表公平、信任是治国安邦的象征;米升是民之信念,寻常百姓家的米升,已经深深的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是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信念;米升也是市场交易的标准,它建立了米市交易的秩序,规范了交易双方的行为。

米升博物馆中收藏的大都为普通百姓家的米升,所以尤其能集中体现不同时期一个家庭对美满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在升体上,人们镌刻上“五谷丰登”“秋收稻粱三万斛,冬藏泰稷百千钟”“季节调和路路通,兴旺之家多幸福”这样的吉祥话;也有镌刻“勤俭持家”“节约粮食”的字句作为家风家传;如果是诗礼之门,镌刻便风雅了,配以梅、兰、竹图,题字“少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到了近代,便有抒写革命豪情壮志的米升,慷慨激昂地刻下“打土豪,分田地”“扫尽日寇,抗战到底”的声音。

在博物馆内有一个木制的米升,升筒上结实地钉着六枚大钉子,在升筒的另一侧还系着一根平衡木。据杨杰介绍,在使用过程中米升难免会有损耗,升筒会变低,为了确保在交换时做到公平,便特意钉了钉子,一旦升口低于钉子便知道是分量不足,以便对升筒进行修补与更换,平衡木是用来刮平米堆,比用手抚平更方便和精确。这一个小小的米升其背后是对公平和诚信的坚守。

米升,容器也。她是中华民族农耕文化发源与发展的见证者,也是商鞅变法统一度量标准取信于民的大功臣,她在封建社会的市井交易中充当公平的使者,更在万千巧妇手中变成精打细算的得力助手。

“升盈则天下足,升歉则庶民哀。”米升在古代是关攸民生社稷的重要物件。然而历史总在以新易旧,当米升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隐为一个记忆文化的符号。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符号,却承载着中国农业社会几乎全部信息,稻作文化在其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其中,优良的民俗民风在其中,振兴乡村文化的机会也在其中。

“守护米升”签约仪式现场部分嘉宾合影

跨越时空 千年米升“活”起来

今天凡提起“文物”二字,人们多离不开一句话:“这东西值多少钱?”杨杰对此深表反感,他认为,我们对于文物的价值判断,不能仅仅限于商品流通的考量,更要把它视作我们与祖先进行跨时空对话的介质和桥梁。如果没有对先辈生活的真切体验和审视,就无法理解我们今天的文化和制度。换句话说,我们每个当代人都是历史的必然产物,所以,敬畏地探究——由上溯过去到启发未来,乃是人类永恒的使命。

所以,他定义“收藏”就是收回来以后,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把它挖掘出来,更好地展示于人,教育于人,而不是收回来后等待一个好价钱,更不是把它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自筹建伊始,便将中国传统文化保护、学术理论研究、公众教育与实践等社会责任扛于己身。为此,杨杰和他的家人一直默默坚守。弟媳开店赚了钱,投资修路建房子,母亲是个小学退休教师,扫地烧水泡茶开门接待,老婆中学教师,烧得一手好菜招待来宾,写就三个农村妇女的美丽乡村梦。杨杰告诉记者,硕大的院落,竹篱笆已换成了通透的陶瓷围墙,有时忙碌,家里没人,就靠一条土狗护院。杨杰一脸幽默风趣:“我们家有台戏《米升 女人 狗》”。

他们这份对历史的敬重和对事业的执着追求,影响和感染了一大批人,陆续吸引了社会各界单位与机构的关注和青睐,与之达成了多个层面的合作,社会化基地建设工作初见成效,并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力。

这些年来,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得到了省市县三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同时还有社会各界人士的共同努力。不仅成立了上百人的米升守护同盟,而且博物馆还是“米升文化研究创作基地”、“同济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文化建设示范基地”、“湖南省民间美术研究会图书分会”、“稻族文化创作基地”等,同时还招募义工,共同为守护米升出力。

学生和教师也走进米升博物馆,传承中华美德。为了触动孩子灵魂,弘扬传统文化,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在体验中规划未来,米升博物馆连同学校共同打造“一路莲升”同升营,以一堂课或者一场游学活动的形式开展,目前已经举办多期。博物馆内还设有农村小书屋,也时常有村上的小青年过来翻书写字。

杨杰介绍,目前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已累计免费接待游客已超50000人。湖南升印轩米升博物馆未来将开辟移动博物馆,让米升进社区、进校区、进景区,同时加强博物馆教育功能,并积极参与一带一路等国际文化交流,从而建立升印文化创意、设计、出版、动漫、传媒、主题公园、制造、营销、展示、收藏和体验于一体的产业价值链。

“到时候对米升感兴趣的人,可以来住一住特色酒店,逛一逛米街,尝一尝米粉粑粑、过桥米线,购一点世界各地五颜六色的米。”杨杰馆长对于规划中的都市田园的文旅小镇满怀憧憬。

杨杰说,米升博物馆坐落在一个普通山村,却是一个不寻常的存在。如果中国广大的农村都是这样的,那么中国的农村是美丽的,是有文化的,是有底蕴的。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反哺乡村振兴,就是要重视乡村优秀传统文化作为独有的历史记忆和思想表达,要充分发掘乡村传统文化的底蕴、精神和价值,并赋予其时代内涵,发挥其在凝聚人心、引导村民、淳化民风中的作用,使之成为推动乡村振兴的精神支撑和道德引领。他说,期待千年米升在乡村文化振兴中再度“活”起来。

诚然,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它就像镶嵌在中国广袤乡村大地的一颗文化明珠,它彰显了农村的文化基因,也反映了中国文化的繁荣。当全国出现更多这种存在的时候,乡村振兴的美好明天将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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